怯懦的晏笈跟在她们身后亦一起离开。
晏晗摸着自己的袖边,冷眼看着晏筱离去的背影,半晌,他“呵”了一声。
中秋宴虽散了,但同德帝却准备第二日才回宫,因而今夜便在别苑歇下。夜深时,晏笈在嬷嬷的服侍下正准备入睡,突然有宫女快步走了进来,与她道:“公主,太,太子殿下来了。”
晏笈一愣,慌忙披了件衣服匆匆起身出门,便见院内少年背着手立于月光之下,一身直裾显得他身姿修长,月光照着他半边脸,让人觉得月光下的少年俊郎却又暗藏着机锋。
“皇姐,晗有一事不明,想请你告知,还望如实相告。”晏晗转过身来,语气冷冷。
当天夜里,别苑又发生了一件事,大公主晏筱被不知什么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丢进了与谭家女落水的同一个莲池中,未免她被淹死,每当晏筱要沉入水中时又被人拉了出来。
如此往复数次,她便已被池水冻得瑟瑟发抖,面色惨白,而当她被人发现时,她趴在岸边,早已是出气有进气无了。
因而她大病一场,足足有一月下不来床。
张嫔恨得直咬牙,请求同德帝严查,只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一身黑衣面又蒙着,查不出一丝一毫的踪迹。
张嫔心知这不是谭家做下的就是太子做下的,奈何寻不到证据,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谭嘉月在府内吃着苦药时,谭明之便将这事当成了笑话讲给她听,害得小姑娘药不能好好喝,平白呛了一口,本来就苦的药现在更是苦的她几欲落泪。
谭明之见状捧腹哈哈笑个不停。
“二哥坏死了!”小姑娘吸了吸鼻,抹去方才呛着时被激出的泪水,急急忙寻了一颗蜜饯含着。
谭明之笑道:“怎么样,呦呦听了这个消息可爽快?”
谭嘉月忙不迭点头:“当然爽快!”
她自小被人宠着惯着,虽没养成个娇纵脾气,但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如此听到害她的人同样被人弄下了水,还比她更惨,谭嘉月自然是爽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