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京,二人亦无再见面,直到今日。眼前的女子一身衣裙虽朴素却不失精致,面上擦着淡淡胭脂,不只是热的还是羞的,颊上泛着红晕。
他暗咳了一声,回应道:“赵姑娘好。”
心下念头已经几转,冬芸将他唤来当真是呦呦有事寻他?他转而向谭嘉月追问道:“呦呦有事唤我,是有何事?”
“啊,我……”谭嘉月觑向冬芸,见她眼色使个不停,谭兼之已经冷然转头看去,冬芸当即再不敢动。
“嗯?”
“啊!对!大哥,呦呦确实有事寻你,呦呦有问题要请教你,但是我将东西落在我的院子里了,我这就去取来!”谭嘉月当即起身快步离去:“赵姐姐,呦呦先失陪了,大哥,你帮呦呦招待一下赵姐姐!”
冬芸也忙抚额道:“夫人有事还在寻奴婢,奴婢便先退下了。”
方才还热闹的凉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二人面面相觑。
谭兼之忽觉得不自在,他又咳了一声:“赵姑娘请坐。”
赵文茵原本还有些局促,但此时又见他面是局促的模样,反而自己的这点子局促便忽得没了,施施然来到石凳旁坐下,眸子却仍盯着他瞧。
“我有一问,想问谭公子,不知谭公子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请问。”谭兼之走到离她有些距离另一侧石凳坐下。
“不知道谭公子是否知晓我为何要跟着师傅前往平阳治疫?”
“赵姑娘不是说是要……”见赵文茵的眸子愈发的凉亮,谭兼之却说不下去了,那个理由也就当时将他骗过去了而已,两人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便是再不懂,也明白有些不对了。
赵姑娘见他默不作声,又恢复了平日里闷葫芦的样子,原本的好兴致忽得没了,又想起方才谭嘉月说话,她气道:“谭公子这般看着我莫不是喜欢我?”
他哪有看她?谭兼之当即看去,却正撞入她盈盈含笑的一双秋水剪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