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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明之一听,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猎场的事,他心里一堵,随意挥手道:“你小丫头也没什么能送出手的,到时候我随便帮你挑方砚送他便是了。”

闻言小姑娘忙摇头道:“怎么能随便送呢!”要是随便送,到时太子哥哥又得跟她黑脸。

一旁的谭济元也呵呵笑道:“殿下每年给呦呦送的生辰礼物皆是有趣的,礼尚往来,呦呦也不能送的太随意啊,若是实在想不到,来寻爹爹,我帮你想便是。”

“嘻嘻!爹爹真好!”

谭明之喉头一梗,忽得说不出话来。

回了京后众人才知道,因着临近太子生辰,同德帝便给他解了禁,只不过即便解了禁令,晏晗折着一条腿,也还是哪都去不了,只得成日里缩在书房读书,或是听着大臣授课。

谭明之身为伴读,自然也得陪着。

大臣授完了课离去,晏晗随手甩去手中的书,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便往后一倒瘫在了椅上。

候在一旁的李公公当即狗腿地凑上前去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晏晗晃了晃他那还不能动弹的腿,揉着眉心问道:“常顺呢,修养的怎样了?”

李公公捏肩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挂上笑道:“发热已经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想必不过几日,常公公便能大好了。”

晏晗“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回宫后晏晗身边的人皆被罚了板子,其中当属常顺罚的最重。晏晗懊恼自己当时莽撞的同时,心里也生起了愤愤,他到底还是行事太冲动,手段太低了,连跟着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因而被禁足的这几日,晏晗又深思了许多,整个人变得又沉稳了些。

读了许久的书,他揉着有些发晕的额,转头向端坐在另一张桌上的谭明之看去,见他仍提着笔,练着大字。

墙角的香炉散着淡淡青烟,谭二郎一身月白交领直裰,腰系同色束带,十分普通的装扮,唯他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特别显眼。

荷包藕粉色,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朵看不出什么种类的花儿,一看便知道这是个姑娘家的玩意儿,晏晗心里瞬时来了八卦,直起身来。

“休德挂着的这个荷包倒是额,别致,是哪家姑娘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