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晗又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面带尴尬道:“本宫不是指你重,而是休德确实背不动你。”
谭嘉月:“……哦”
晏晗觉得自己的说法挺对的,奈何谭嘉月仍是这个反应,他也摸不着说错在哪,索性少说少错,往扎营方向走去。
谭嘉月伏在他背上,哼唧了两声,见他不理自己便也没了反应。
少年的肩还不甚宽厚,伏在他背上亦觉得他骨头硌得慌,但他的背却极其温暖,稳稳地背着她。衣料上的淡淡熏香窜入鼻尖,让人觉得莫名的舒心安稳,精神放松,疼痛也好似离她远去,仿佛置身于舒适云团之中,谭嘉月不知不觉眼皮子越来越沉,头靠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走在后面的谭明之忽然间明白临行前钟氏对他的嘱咐。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家的小妹怕是要被人抢走了。
一想到这,谭明之倏地心里堵了一口气。
看来回去后他得勤加练武了!
一行人方回了营,谭嘉月便幽幽转醒,晏晗见她模样不明不白地笑了一声,转身便将她放在了榻上。
太医早已被寻了来,忙不迭迎上前去,几人围着谭嘉月,晏晗退至一旁,偷偷抻了抻发酸的胳膊。
常顺连忙讨好着凑了过去,伸手给他揉着肩膀,不过方揉了两下,忽得“咦?”了一声。
“怎么?”晏晗眄视过去。
常顺憋着笑,轻咳了一声道:“殿下,您这肩上洇了一片水渍,这……”
晏晗眉头一挑,转头看着榻上因痛意苦着脸的谭嘉月,他扯了扯嘴角,最终带着无奈又带着嫌弃道:“给本宫寻身干净衣裳来。”
常顺“嗤嗤”笑了两声,又忙作正色,应声离去。
那厢太医已解决地差不多了,晏晗背着手走上前去询问:“是何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