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母亲。”他拱手向二人行礼。
钟氏面色淡淡点头以做回应,谭济元则搁下笔来,面色日常一黑,却也是压着情绪,同往常一样询问他府军前卫有无特殊事宜。
不同于谭济元跟谭明之那样热衷于念书,谭兼之打小便跟着外家舅舅陈笃练武,谭济元为文人,自然也想让他走科举入仕,奈何谭兼之本人对此并不太热衷,在被谭济元逼着乡试堪堪中了举之后,还没等谭济元的眼睛从榜上落下来,他便打了包袱一骑绝尘奔向北地,参了军。
直到半年前他才回来,而后便入了府军前卫,现为府军前卫卫镇抚,为皇帝侍卫禁军,负责护驾左右。
谭济元惆怅的很,这个儿子自小主意便大,他怜惜他早早没了母亲,便颇为怜爱,却也养的他万事皆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等谭济元反应过来,已经管不了了。
谭济元问了几个问题,在谭兼之回答后,他突然绕到了春猎上来。
谭兼之答道:“春猎之事,我们并其他十一卫皆在准备,估摸着再不过两日,便已万事妥当。”
谭济元听着,抚胡点点头,继续板着一张脸让谭兼之离去。
在谭兼之走后,钟氏见谭济元的模样,嗤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行啦,你这模样我瞧着都累!”
“你这气要呕到什么时候,大郎回来了还不高兴!”
“他想做甚做甚,我管不着!”谭济元“哼”了一声。
闻言钟氏嗤笑道:“那是谁当初夜里担心的睡不着觉,大半夜跑去钓鱼的?”
谭济元支支吾吾,最终不做声。
钟氏叹了口气,懒得理他,唤了素秋进来,嘱咐道:“你去给大郎房中多备些伤药,春猎在即少不得训练会受伤。”
素秋应了声是。
谭济元见状抚胡笑道:“还是夫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