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河北之地从夏以来,些少有雨,知州禀报,治下数县恐有旱情……”
“陛下,越地山匪猖獗,已有许多过往之人遭受劫掠,死伤多人……”
“陛下!”
“陛下!”
……
同德帝的脸越来越黑,在他们一声声喊完陛下后,提到最多的便是内阁,事务全都来不及批理,积压在内阁之中。
为何来不及?
因为少了一个人。
同德帝盯着群臣最前方一个空着的位置。
奏禀的人心照不宣,一个一个未提及,却能让同德帝当即明白的一个名字。
他陡然生起一股无力之感,年轻的帝王试图想要撑起一国之政,但他的前方始终压下一座高山,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同德帝藏在袖下的手握紧,咽了咽发干的喉,声音仍同之前平稳,但晏晗却听出了其中的无力,“首辅的身体,可已大安?”
当朝太师,内阁首辅,赵叙明已请病假长达半月,他以病体虚弱,需专心养病为由,放手一切政务。
“这……首辅谢绝群臣探望,实在不知。”其中一人道,他却是赵叙明颇为亲近的下属。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晏晗眼中腾起熊熊怒火,难怪,难怪他在崇政殿等那么久都看不到赵叙明,原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