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由宫人服侍着装的同德帝晏蕤闻声转头看来,见是晏晗一时惊住。
“父皇,带我去上朝!”晏晗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裤腿不撒手。
同德帝挥开宫人,弯身看他,见他一张小脸被冻得有些发白,嘴唇都有些青,霎时冷下脸来,怒道。
“混账!太子病体未愈,你们是如何看顾太子的!”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跟进来的小太监慌忙跪了下来,身体吓得瑟瑟发抖,整张脸已是煞白。
“父皇,带我去上朝!”晏晗揪着他的衣角,板着一张小脸又说了一遍。
同德帝颇感意外,伸手接过宫人递来的外袍披在了晏晗身上,惊讶道:“晗儿今日起的这般早,当真想让父皇带你上朝?”
太子一向好动坐不住,但自从九日前发热再醒来后,人却沉寂下来,时常一人呆呆坐着,双眼放空出神,吓得皇后以为他烧坏了脑子,急得哭了好几次,但后来太子又好似恢复了正常,却是不再像从前那般又耽于玩耍,而是多次前来崇政殿寻同德帝,但只待着什么也不做,再之后便是缠着同德帝让他带着上朝,问其原因却又不说,他本以为又是太子顽劣,一时兴起,不想今日竟起那么早来此堵他。
“嗯。”
晏晗板着小脸重重一点头。
同德帝怪异的看着他,见他颜色坚定,伸手让宫人重新来整理衣着,低头见晏晗仍看着自己。
“为何?”
晏晗又是沉默不语,直直盯着他。
他叹道:“也罢,去备御撵,太子病体未愈,受不得风。”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