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说我娇气,你不想想你那时心肠多硬。”黎姝不开心地戳着傅谌的胸膛,数落着他的不是。
傅谌不反驳,任由小姑娘指责。等她说完了,他才幽幽开口:“我以为药那么苦,你会向我撒娇说不想喝。”但可黎姝没有,她努力做到面无表情喝完那碗药。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怨我凶你,才不肯向我求饶。”“那你可以只放一次,你可是连放了半个月。”
傅谌一哑,他连放半个月是想小姑娘记住教训,不要轻信他人。他又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只好把药弄得苦些,让她记住喝药的痛苦。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我错了,你打我吧。”傅谌果断认错,伸手到黎姝面前。
黎姝狠狠打了一下他手心,“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双眼有些困顿起来。
药效渐起,傅谌与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现下不痛了,黎姝也困起来。她环腰抱住傅谌,迷迷糊糊间又想到一个问题,强撑着困意抬头问他:“傅谌,你是什么对我放下戒心的?”
傅婉儿逼她进昭华殿,傅谌那时并不信她。
傅谌一怔,静了半晌道:“许是时疫之后。”黎姝等不及回答已经抱着傅谌迷糊着睡过去,傅谌轻轻拍着她后背,不再说话。
他低头看着黎姝娇憨的睡颜,忽然想起那个午后的小姑娘,纵使记忆久远,他依然记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