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荣贵妃一身素服进殿,低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隐可见额上生出的薄汗。
“怎么过来了?太医不是说了,你要静养。”文宣帝看向荣贵妃,并未起身扶她。
“妹妹痛失龙胎,臣妾如何能够安心静养?不知妹妹如何了?”“她惊忧过度,刚刚昏迷。你既过来,便听听这两人的证词。”
文宣帝的吩咐下,秋寒和小太监当着荣贵妃的面将证词重述一遍。
平瑶旋即跪下,声音平稳道:“奴婢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荒唐,平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说,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诬陷平瑶?”荣贵妃厉色道。她不慌不乱,丝毫无心虚之态。
“诬陷?陛下当着秋寒的面打死一个小太监,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如今也该吓破了,还怎么敢说胡话?”一直安静的颖昭仪忽然出声,她看着荣贵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后宫中荣贵妃地位最高,其次便是颖昭仪。颖昭仪只得傅恬儿一个女儿,她对荣贵妃几乎没有威胁。因着先前的结怨,两人针锋相对,就连颖昭仪背后的母家和戚家也不对付。
如今见荣贵妃陷入风波之中,颖昭仪自是希望她永远爬不起来。
“贵妃娘娘自然不相信自己的贴身侍婢会做出这样骇人的事,可陛下还没说什么,娘娘怎么能说就是诬陷呢?”颖昭仪一句接着一句,不给荣贵妃反驳的机会。
“平瑶何必做这样的事?昭仪可别信口雌黄。”“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他们招供的,贵妃娘娘可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