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一想到那?个画面,更是伤心。 生病的人本就脆弱,黎姝在傅谌面前就更脆弱五分。
她一边说,眼泪哗哗流下,比刚刚难受时哭得?还要厉害。
“阿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黎姝狠狠拍打傅谌的手,不让他给?自?己擦眼泪。
“我的意思是,你终于?肯在我面前变得?娇气,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万事强撑。伤口疼了不说,药苦了不敢怨,心里?委屈也瞒着。”
黎姝擦眼泪的动作?一顿,她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傅谌:“真的?不会是哄我的吧?”
“没有骗你。”傅谌拿着帕子擦干净小姑娘的眼泪,重新把她抱回怀里?。
“你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以前在这里?总是很拘束,把所有心思藏起来。可?你如今能?在我面前撒娇耍赖,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与我说。刚刚还敢与我生气,说我负心,这很好。”
“我才没有说你负心。”黎姝心虚地抱着傅谌的胳膊。 虽然她刚刚是有那?个意思,但她不会承认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阿姝变得?越来越娇气了,我很喜欢。”傅谌捏了捏黎姝的脸。 黎姝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捏,轻哼一声:“你惯会哄我。”
“你怎么不说说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在我药里?放那?么苦的黄连,你也做得?出来。还不准我哭,每日盯着我喝药。你那?时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当时受伤被骗我也很伤心,你还凶我。”
旧账一翻,黎姝又觉得?委屈起来。
那?时她看一个小宫女可?怜,没有多心带她回来,哪成想她是奸细。 傅谌早有察觉,但她还是被那?小宫女伤了手臂。
接下来半个月,傅谌日日盯着她喝药。 那?药又苦又涩,简直是苦到心里?。
偏偏傅谌像尊煞神一样坐在那?里?,她每日只好装作?镇定的模样喝药。 那?么苦的药连喝了半个月,她便再也不觉得?其他的药苦了。
“现?在还说我娇气,你不想想你那?时心肠多硬。”黎姝不开心地戳着傅谌的胸膛,数落着他的不是。
傅谌不反驳,任由小姑娘指责。 等她说完了,他才幽幽开口:“我以为药那?么苦,你会向我撒娇说不想喝。” 但 可?黎姝没有,她努力做到面无表情喝完那?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