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便再信你们一次。但若是戚文博他敢骗我,我便是爬也会爬回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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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邹家判流放。
盛暑天悄无声息地来临,白?日里?阳光炙烤大地,屋中冰块充足,尚能解些燥意。
祝嘉筠一口塞进一个冰葡萄,忍不住道:“我还以为此事?能牵连戚家一起落水,不想他倒是把自己完美摘出来,全让邹家担着了。戚夫人也倒是果敢得?很。”
“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过?犹不及,若是将戚家一起脱下水,文宣帝愤怒过?后难保不会疑心。到时候哪怕戚家罪名滔天,只要?文宣帝想,他也能将戚家清白?地摘出来。
“不许再吃了,吃多了,小心过?几日你疼得?慌。”黎姝拍了拍祝嘉筠的手,取走她手上的冰葡萄。
“我再吃一个,就一个。” 祝嘉筠伸出一个手指,黎姝正想反驳,她趁势抢走一个。
黎姝无奈地看着她,将盘子收得?更远些。 “听说?昨日你回府又遇见温公子了?你成日躲在我这里?,每日回去还能见到他,看来也不甚管用?。”
“是啊,一点作用?也不起。你说?,他怎么就能那么平静地对我说?出‘好巧’两个字,我是瞎子吗?是看不懂他在刻意制造偶遇吗?偏我大哥是个傻的,他说?什么,他信什么。”
“我之前因为邹静庭的事?,约好了带探花郎去散心。临到头,出游的人换成了温景策。我算是明白?了,纪修言他平日里?说?得?好,一到关键时刻保证将我推出去,一点诚信道义也不讲。”
祝嘉筠忿忿地数落着温景策之前做过?的事?。 黎姝拄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不时还表示气愤地点点头。
祝嘉筠说?到一半,半口茶水喝下去,一抬头看见黎姝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她猛地呛了一下,“咳咳咳,阿姝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最近眼中好像只能看见温公子。”黎姝一边轻轻拍着祝嘉筠的背,一边解释。
“什么叫我眼中只有温景策?” “你仔细想想,你近些日子到我这里?来,除了说?温公子,还说?过?别?的事?情吗?” “那是因为他太气人了!” “哦,因为他太气人,所以你满心满眼都只记着他如何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