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傅祯身边,轻声替傅谌求情:“这么冷的天,傅祯哥哥便不要与他计较好不好?” 她说完,场中安静了一瞬。
傅谌的手一顿。 许如溶握着暖融融的手炉,她注意到傅谌的动作,稍稍走近,能看见?傅谌冻得?皲裂的手。
“这个手炉给你,你快进屋。”
傅谌低着头,皱起眉。 他不抬头看向许如溶,亦没?有?接过她的手炉。
“傅祯哥哥不会为?难你的,你快起来呀。” 许如溶一派纯真地看着傅谌。
傅祯见?傅谌不理,一把拉过许如溶,嗤笑?道:“溶儿你莫理他,他就是?个哑巴聋子,如何听见?你的话?”
“许姑娘,别管他。他就是?个傻子。” 围观的人毫不在意地讥讽嬉笑?。
傅谌始终低着头,仿佛听不见?那些话。 他费力地站起来,掌心放着他捡回来的米粒,掺杂着雪水脏污。
嘴唇冻得?裂开,他感?觉不到痛,哑着嗓子道:“所有?米粒,太医。”
“是?吗?我怎么瞧着数量不对?” 傅祯不屑地看了一眼,手一扬,打歪傅谌的手,米粒重新落进雪地里。
傅谌颤了颤眼睫,看向雪地。
“怎么,不捡了?”傅祯嘲笑?道。
“傅祯哥哥,他好像很冷,你先让他进屋好不好?” 许如溶一边说着一边又要递手炉。
傅谌缓缓后退一步,慢慢蹲下去?,重新捡起米粒。
傅祯嘲弄地看着他:“一个废物,也?敢和我争,你能就待在这里慢慢捡吧。等你回去?,说不定你的嬷嬷就解脱了。”
傅谌指尖一颤,米粒掉落在地。但 他停了许久,仿佛已经冻僵在原地。
傅祯笑?着返回学堂。 他刚走到门前的石阶,忽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傅祯被猛地推到石阶上,唇齿上的疼痛瞬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