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听得懂我们的方言?”

“和海城话有相似的,大概能懂,阿公去过海城吗?”

“去过,我在那打仗过。”

祁长泽惊讶。

江晓晓插话道:“我爷爷是军医。”

江爷爷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堆陈年往事的旧物,有中国人民解放军院校学历证明书、几本功劳证、一叠奖状,像是炫耀一般地给祁长泽解说起来。

祁长泽坐在他身边,一边翻过那一页页发黄的奖状,一边听老人神采奕奕地谈自己的过去。

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过世多年的爷爷。

二人回到家时,江晓晓注意到祁长泽的情绪变化,“你怎么了?”

今早逛街的时候,他的心情明明还不错,怎么吃个午饭回来,他又变得闷闷了。

她知道现在的祁长泽还没完全从悲伤中走出来,情绪多变,时常阴晴不定,但他不怎么表现在脸上。

反正他就是冷着一张脸,鬼知道是在哭在笑。

祁长泽坐在沙发上,在被她细心注意到情绪之后,他缓缓闭了下眼睛,面上的表情终于露出了破绽,“我想起我爷爷了,以前我也是像今天这样坐在他身边听他说故事。”

“他是除了我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江晓晓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家人,她没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如果他愿意说,她当然也愿意听。

“小时候以为那些是故事,后来才发现是真事。”

“爷爷用这种方式教会了我许多做人道理与商场手段,我是他亲手栽培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