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惜略微害羞,她还没摸过男人的手呢,一下子这么大尺度,会不会不太好?
隔着小桥,一人俯视一人仰视,说不清缘由,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
越看裴惜惜越觉得对方长着她审美点上,同时她也十分明白,为何城主要做法制咖,实在是对方太美了,谁忍得住?
裴惜惜心底好似有道声音告诉她,她可以按照自己心意行事,为所欲为,对方不会拒绝她。
裴惜惜咬牙,冲了。
难得一见钟情遇上喜欢的人,不冲不是女人。
爱情是奢侈品,遇见爱情,就要勇敢的上。
裴惜惜哒哒哒地跑到桥顶,来到美人身边,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她露出个亲切的笑,“我是裴惜惜,可以认识你吗?”
颜今歌视线一直锁在裴惜惜身上,闻言道:“我是颜今歌。”
“好名字。”裴惜惜夸道,她视线不离颜今歌,不过没好意思与对方对视,只落到颜今歌胸-前,她略显含羞地问,“你一个人在这,怎么不去放花灯?”
颜今歌有些惊奇地望着她。
按照人设,他本以为她的色中饿鬼,谁知是个羞涩的小姑娘。
她其他侍君,便是她利用这副伪装勾-引到的吗?
颜今歌略显恶劣地开口:“因为要等一个小色-魔。”
“谁?”裴惜惜吃惊地抬头,对上颜今歌视线,怒道,“谁要对你不利?”
颜今歌感觉好笑,这小色-鬼,装得还挺像。
裴惜惜见他没开口,只面上好似带着忧伤,忙安慰道:“你别怕,我是这座城的城主,在我城内,没谁敢拿你怎样?”
颜今歌之前还有些许疑虑,听到裴惜惜自认她是城主,这点疑虑没有了。
他睨着裴惜惜,道:“这个小色-魔,我等到了。”
“在哪?”裴惜惜扭头,望向桥下,又望望河面。
颜今歌定定地望着裴惜惜。
裴惜惜左右张望片刻,没察觉到第二个人,又见颜今歌意味莫名地望着她,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小色-魔,指得是她。
她刚想辩驳,自己成年后,男孩子手都没拉过,但很快想起,她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小色-魔城主。
裴惜惜:“……”
她讪讪地开口:“我不是小色-魔。”
颜今歌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左眼右眼都写着不信。
不是小色-魔,过来搭讪?
裴惜惜胆向色生,上前拉住颜今歌的手。
颜今歌手动了动,没有躲避,他望望裴惜惜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视线又落到裴惜惜身上,眼含揶揄,好似在说,还说不是小色-魔,那这,是怎么回事?
裴惜惜面色又是一红,她粗着声音道;“对,我就是小色-魔,我要将你抓回府。”
她壮着胆子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府?”
她会对他好的,不会像剧情一样虐待他。
颜今歌视线在她沁出浅红的脸上扫过,道:“要我入府可以。”
裴惜惜仰头,惊讶地望着颜今歌,随即便是狂喜。
美人这是对她也有意思,对吧?
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番话。
她道:“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
颜今歌道:“你后院那群侍君,得立即解散,日后只有我一人。”
“好。”裴惜惜喜不自胜,这算是什么要求,她本就打算解散后院。
她又不是原城主。
裴惜惜美滋滋地拉着颜今歌回府,城主府众人,很符合剧情逻辑的,一个都不在,她想找管事的,都找不到。
裴惜惜拉着颜今歌在城内找了一圈,没找到管事的之后,拉着颜今歌回到自己院子。
按照剧情,她和颜今歌将度过难忘的一-夜,并爱上他的滋味。
裴惜惜拉着颜今歌坐下,将桌上的点心水果和茶水移到颜今歌面前,道:“你随便吃。”
她琢磨着,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夜难忘,且让她恋恋不舍。
颜今歌将点心推到一旁,凑近裴惜惜,低声道:“良辰美景,何必浪费时间?苦短,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裴惜惜下意识地头往后仰,被颜今歌用手扣住。
宽大而温润的手落到裴惜惜脑后勺,十分富有存在感,更有存在感的,是慢慢凑近变大的颜今歌的脸。
裴惜惜盯着颜今歌那张毫无瑕疵,哪怕这么近距离看依旧往日心动不已的脸,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像有一万只麻雀在里边叽叽喳喳,不断催促她,冲啊,上啊,你是邪魅城主,他是你的小娇夫。
裴惜惜疯狂心动。
而在她心动与克制间反复横跳时,颜今歌已经贴近了她,几乎脸对脸,嘴对嘴,他说话吐出的气息全喷到裴惜惜嘴唇。
裴惜惜:“!!!”
冲冲冲,不冲不是人。
小娇夫都这么邀请她了,她还当什么柳下惠?
她仰头,亲上那张她念念想想一晚的唇。
温而软的唇与她唇-瓣相贴,明明不过是肌肤与肌肤的贴合,却瞬间带出无数没法形容的化学反应,生出毒,生出电,让她浑身发烫,身体酥软,像喝了假酒一般熏陶陶。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亲到了。
偷香窃玉这个词,在这一瞬间,让裴惜惜有了最直观的感受,鼻尖闻到的冷香,唇-瓣仿若温玉,其滋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她晕乎乎的想,难怪古人要偷香窃玉,这种滋味,真是该死的美好。
她忽然生起这个世界城主的气,有如此美人,居然不好好对待,真是该死!
这样的美人,就该金屋筑之,掌心捧之,天下珍宝供之。
红烛摇影,夜静悠长,裴惜惜恋恋不舍的追逐着颜今歌唇与舌,最后相拥着睡去。
一觉神清气爽,裴惜惜咂摸着昨晚的滋味,忽然有些理解原城主为何会舍不得放开他,实在是美人色香,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与他是情与欲、心与心的结合,而不是机械的肉-身磨合。
她无比确定,美人对她的心,和她对美人的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