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茶缓缓咽下一口包子,皱眉叹了口气:“太甜了,腻得很。”
“这么腻?把不吃的给我。”能从超级嗜甜的人嘴里,听到太甜了几个字,顾寒鉴有点惊讶,就着楚时茶伸过来的手,把豆沙馅卷了进去,舌-尖触碰到对方手指,顾寒鉴感觉到楚时茶瑟缩了一下,随即把手缩了回去。
顾寒鉴若有所思:“嗯,是甜过头了。另一个吃不下了吗?”
“吃不下了。”
顾寒鉴替他吃完后,守着楚时茶把最后半碗白粥给喝了。
兴许是胃不好,他尤其喜欢粥,最好是咸粥和白粥,要熬得糯糯的那种。
楚时茶吃完后,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给蓝色风暴浇了点美乐棵水溶液。这才跟顾寒鉴慢悠悠在路上晃,偶尔几只早期的大鹅还想搞事,被顾寒鉴追出半里地。
大鹅嘎嘎嘎乱窜,顾寒鉴还大笑着跟楚时茶说:“这种鹅翅膀好吃极了。”
楚时茶在旁边笑,身后是一陇郁郁葱葱的稻田。
顾寒鉴被他一抹灿烂笑容迷了眼,没来得及反应,被赤红的鹅差点追上来复仇。
“卧槽!这鹅他妈的啄人啊!”顾寒鉴跳了两步,见楚时茶一脸肃然和深沉,他捡起几个小石头,向着追来的鹅一丢——距离把握十分准确,刚好砸到鹅跟前,没伤到鹅,但却吓了几个鹅一大跳。
“滚!”
大鹅受惊,嘎嘎嘎挥舞着翅膀,迈着死了爹娘的步伐,往田里去了。
顾寒鉴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时茶,丝溜溜的南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那双凌冽冰霜似的眉眼,恍惚间让顾寒鉴回忆起早前见到他,他也是这样,凌寒不胜雪,就好像在告知一个令他发狂的信息——天上天下,只在乎你。
大鹅被赶跑后,楚时茶匆匆过来:“啄到你了?”
顾寒鉴这才回神,装出一副难言的感觉:“啄到了,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