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鉴嘴角勾了勾,见到楚时茶慢慢弯腰下去,纤细脊背肌肉拉成一条曲线,腰侧半两肉也无,十分清瘦,腰下是笔直两条长腿,又细又长。
白袜子套进白兔棉拖里面,跟他周身淡雅气质完全不合,他不太高兴抿了下唇,眼尾挑起一点风雨:“没别的拖鞋?”
顾寒鉴把人推着前进,偷笑:“挺好看的,家里就你我俩人,别计较这么多。”
“也是。”楚时茶淡淡,非常自觉地坐到沙发上,在茶几柜里掏出两个蜜柑,顾寒鉴过来,替他打开电视,翻到他喜欢的频道。
楚时茶一点点撕着膜瓣,顾寒鉴偶尔欺负他,趁他不注意抢走。
“……”楚时茶也没生气,开始剥下一瓣,顾寒鉴扫过他的表情,舔了下唇角,认错似的给他剥蜜柑。
楚时茶叹了口气:“柳诩叫人帮我整理,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顾寒鉴说:“不急,好好收拾一下。你那都被砸成什么样子了,趁这个机会好好修修。房东那边联系过吗?不会让你赔损失吧?”
楚时茶这才反应过来问题严重性,翻出房东微信,问了一声——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二十平是租的!
房东人还不错,没让他怎么赔,只叫他把该买的东西买好就行。
结果没过几天,房东就发消息来说,房子卖出去了,让他搬出去,还赔了他5000块钱。
“小楚啊,你慢慢搬,那边也不着急。合同还差一两个月到底,钱我给你转支付宝了啊。”
对方显得很高兴,毕竟那种老房区的单人间能卖个七十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飞来横祸,让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楚时茶不知所措。
这是他来到顾寒鉴家里的第三天,刚得知消息的楚时茶放下手机,听到房间浴室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三五分钟后,水停了,顾寒鉴围着浴巾出来。
楚时茶房间其实是主室的偏间,是个套房,中间隔着一个浴室。顾寒鉴没回自己屋,反而大摇大摆坐到楚时茶床上,拿毛巾擦着头发。
“怎么了,我听见你在跟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