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鉴瞬间心跳加速,旋即转过去倒了杯水,说:“是不是很不错?顾哥对腌菠菜还是很自信的。”

“确实不错。”楚时茶自己夹了一筷子,细细咀嚼。粥很粘稠也很舒服,虾肉q弹,贝柱鲜美。半碗下去,整个人都暖和很多。

可他胃口小,半碗下去肚子就饱了。

顾寒鉴对此非常不满,又无可奈何:“吃不下就放着吧,给你放中-央台的人与自然,一会儿还有动物世界。”

说着自己就笑了:“你是小孩子吗?还看动物世界,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几个侄儿侄女的精品节目名单,让你抄个作业?”

“你怎么对我意见这么大?”楚时茶换了个频道,顾寒鉴又给他换了过来:“开玩笑呢,这是说你可爱。看吧看吧,顾哥不说了还不行吗?我洗碗去。”

“我来洗碗吧。”白吃白喝也不太好,楚时茶自觉做点事情。

顾寒鉴把他摁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仔仔细细把小被单给他掖好,眼瞳中温柔深情,他笑了一下:“你手这么嫩,被洗涤剂伤到了怎么办?我给你点了奶茶,一会儿自己开门去拿,我去洗碗。”

剥除了嚣张自恋和不羁以后,顾寒鉴身上更多了一种人间烟火,通俗来讲,过日子的气息。

楚时茶往厨房看了一眼,穿着围裙的顾寒鉴正在忙前忙后,四目相对,顾寒鉴对他爽朗一笑,楚时茶愣愣看着他,心里头奇怪滋味经掠而过。

此时门铃响了。

奶茶到了。

楚时茶眼神跟他错开,起身去开门。等抱到了自己奶茶,他噔噔噔穿着拖鞋,靠在厨房门边,眼仁晶亮看着顾寒鉴剁鸡剁鸭。

顾寒鉴,含着南非大钻石出身,早些年同他外公一样深谙“君子远庖厨”,后来拍戏学得多了,也能做点菜,简单家常菜还能ok,往上更高等级的就拿不出手了。

像是现在,面对龚玲女士带来的珍稀食材,他自然觉得该做个“佛跳墙”“椰子鸡”“白灼响螺”“二十四桥明月夜”“八宝鸭”……结果真操作起来,他觉得自己只能炒个番茄炒鸵鸟蛋,外加一个土豆丝。

而且楚时茶搁这看着,他虽然高兴,却紧张——百八十年前丢进垃圾桶的情绪死灰复燃,不想让楚时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害怕自己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