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出岑月的这次道歉,跟上次迫于压力的手写公开信不一样。

她掂了掂手上略显厚重的信封,拆开来。

只看到第一页,容初就眼中一震,猛地吸了口气。

她哗啦啦飞速翻看着手中的材料,一直看到最后,又在原地呆怔了很久。

过了很久,容初慢慢垂下胳膊,敛睫若有所思。

随后她把文件中关键的几页拿了出来,包括宴岑生母的资料页,一下一下撕得很碎。

这就是她的处理方式。

回到家后,居居欢天喜地地给爸爸展示爷爷送给他的新玩具。

宴岑敷衍着儿子,注意力却全在容初那边。

“怎么样?”他走过去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他们有难为你吗?”

容初同意居居去见爷爷奶奶,宴岑有些意外。让他更意外的是,她提出要自己陪着去,不让男人跟她一起去。

容初转过身来摇摇头,面上没有受委屈的样子。她抬眸,浅色的猫眼定定看着男人,不说话,表情有一些古怪。

宴岑有些不安地皱了下眉,又要开口问什么,面前的人突然张开细胳膊,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愣了一下,赶紧抬手把人搂进怀里,又有些受宠若惊地勾了下唇角。

“怎么了这是?”

男人磁音宠溺:“是不是又有人欺负榕榕了?我现在就去——”

容初扯了下他的衣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