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排除有贪吃小猪偷喝的可能,但即便居居也喝了,容初以前也没有一下子喝过这么多果汁。

又想起今早医生说的“病人状态稍有好转”,宴岑心里不由一振。

这些天,他寸步不留地守在她身边,两个人与世隔绝般锁在这栋大房子里,宴岑觉得自己甚至也有点病了——要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这样神经敏感,她的任何举动,甚至一点细微的面部表情,都会紧密牵动他的心绪……

宴岑敛着脚步声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卫生间透出光线的门后。

“容初?”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回应,没有水声,也没有她难以克制的干呕。

宴岑微微拧眉,不由又想起那天她突然晕倒在卫生间的场景……他心里一紧,直接推门而入。

好在门这次没有上锁。

“容初?”

偌大的卫生间里依然没有人影。

宴岑急切张望,快步在浴室里寻了一圈,最后停在浴缸前,才慢慢松出一口气。

容初裹在浴袍里,高高瘦瘦的人蜷成可怜巴巴的一只,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厌食焦虑到失眠,医生开的处方药里有安眠药,不知道药量是不是有点重,这两天她甚至走哪儿睡哪儿。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书房里看书睡着,这现在,直接睡到浴缸里来了。

宴岑躬身蹲在浴缸旁,低低唤她:“容初?”

药效正猛,毫无反应。

宴岑弯了下唇边,两条结实胳膊伸进浴缸用力,一把把人从里面捞起来。

女人带着水汽的温软身体,顺从地落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