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对视和气氛也随之紧张。

四目相对若干秒,还是他先松动了视线,微不可察地叹出一口气,“榕榕,不要任性了,嗯?”

“还有什么能比身体更重要?”

他向她柔和靠了一步,哄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的语气:“你先安心治疗,好吗?等状态好一点再继续工作。我保证,你的那些代言和封面,一个都不会少。”

容初只定定看着他不说话,没有血色的唇片抿紧成线。

宴岑以为她不信,继续加重筹码:“等你好了,除了你现有的资源,re旗下的任何品牌,只要你开口,都可以签合同。”

他早就说过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宴岑便暗示得更明显:“容初,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容初不说话,神色晦暗,似是更加不悦。

宴岑舔了下唇片,言辞稍顿。

有些话,他早都想说了。

记得以前她也是娇气矜贵的,有脾气会反叛,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努力又独立。

三年不见,他不知道她怎么就变得这么有事业心了。

宴岑吁出口气,索性不吐不快:“好,抛开你我的关系不说,只凭你的家庭背景,很多事情,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宴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一出生,便有天梯直达云端。这也没什么不公平一说——这条优越的云梯,不也是自家前人,甚至祖辈世人一代一代修高的么。

如果没有梯子捷达,那就从自己开始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