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小腿短的,站那儿就被岛台挡住,只剩下个脑袋尖。

容初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太想孩子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

居居看起来倒没什么反应。他只噔噔过来抱住容初的大腿,“妈咪,猪猪肚肚饿啦。”

容耀把孩子抱起来,“你这么快又饿啦?真是个小猪啊!那小猪跟舅舅说,想吃什么啊?”

居居揉着自己q弹的肉肚子,“要吃肉肉。”

“好啊!舅舅带你去吃牛排怎么样?”

居居嘿嘿笑着点头,大眼睛却悄悄往怔神的妈妈那儿瞟了一眼。

宴岑坐到床边,将脱下来的外套随手一扔,一手抬起来轻揉眉角。

男人修长的手遮掉他深邃的眉眼,但满脸的疲惫和颓败难掩。

她今天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

“我情愿什么都没记起来!”

“想起和你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只觉得后悔!我还觉得恶心!这简直我的污点!”

……

宴岑短促干笑一声,无奈摇头。他慢慢放下额前的手,长眼依然阴沉猩红。

她打他耳光,误解他的用心,甚至诋毁他的品性,这些他通通可以不在意。

可她的这几句话,是彻底将他的心砸个稀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