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侧眸看她,微微摇头示意。
他又关切地看了一眼垂着脑袋的容初,重新转向宴岑。
“宴总。”容耀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小初和你之间的情况,我们已经充分了解了。我想她的意思你也已经明白了。”
“那么今天,我就在这里郑重强调:除非必要,以后请你不要靠近容初!容初今天就会从这里搬走,你也不要再寻机接触她,否则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法律手段!”容耀语气冷硬,掷地有声。
“就算禁止近身令拦不住宴总,我做哥哥的也不会坐视不理。我这个人冲动易怒,碰到有关自家人的事又难免蛮横,到时候要是闹得太难看,可别怪我没提前跟您打过招呼!”
“没错。”容蓉接过大哥的话头,“宴总,我劝您还是见好就收。你要还是纠缠不休的话,我们兄妹也绝不怕事,不过——”
她拿过容初手里的协议扬了下,“居居的抚养权就得再议了。”
容家这俩兄妹说话很是尖刻。听过这一串近乎威胁的,一点不客气的话后,宴岑还是面无波澜,黑眸只直勾勾看向容初。
他开口微哑:“榕榕,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么?”
容初毫不闪避回视男人,“不可以吗?”
“你和你的家人可以联合设计我,逼我落水。我的哥哥姐姐难道不能为我说话么?”
宴岑眼中闪过一瞬恍然,一直划到他眸底的最深处。
他牵唇,苦涩轻笑,“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容初对着男人越来越晦暗的黑眸看了几秒,转向大哥,“我再跟他单独说两句。”
容耀和容蓉对视一眼,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犹疑。
“放心吧。”容初点头,“让我彻底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