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怔然看着男人,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

“我告诉自己,等我完全接手集团,解决掉所有的危机,等我有能力完全护住你和居居时,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

他黑眸渐低,“可那天真的来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容初已经完全失语。她慢慢敛睫,偷偷回避掉男人炙热的注视。

他平时看她时眸光就很深切,但现在的眼神格外热烈,黑眸好像下一秒就要吞噬掉她一样。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当初走,没有落水,那我们会不会……”宴岑顿住,薄唇勾了下,像在自嘲。

“我猜,即便你那时还在我身边,我可能无法坦诚对你的感情。”

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你刚才说得对,我的确为人凉薄,寡情又轻义。我不懂坦诚,更惧怕暴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他懊恼地闭上眼,硬挺的眉心蹙起来。“我留你在身边,享受你对我的依赖,也依恋你的温暖,我想要你做我的爱人——”

“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爱人。”

容初一震,倏地抬眸和男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又跟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了视线。

“榕榕。”宴岑低低喊她。

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却是专属于他的。

每一次这样轻唤,他的心都不自觉软一下。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已经晚了。但现在,我想把以前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告诉你。”

容初放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那晚,我并没有醉——我知道你也没有。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情不自禁,后来你为我生下居居,你又留在我的身边,和你相处得越久越深,我就越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