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旁的小猪哼哼唧唧扯出鼾声时,睡意才慢慢袭来。

半梦不醒之际,她好像感觉到有手掌覆上自己的前额,又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和头发……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

身边的猪崽崽不见了,床头给她留了一堆玩具车车和毛绒玩偶。保温杯里的姜汤换成了新鲜的甜羹,依然温热冒着白气。

容初喝完羹汤,晃悠悠走到门口。一推门,脚下差点被绊一跤。

一张软塌摆在卧室门口,差不多是紧贴着门框放的。

她盯着这张摆放不宜的软塌看了两秒,后知后觉想起男人昨晚的话:

“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容初:“……”

所以,昨晚他就是在这上面睡的么……

容初看着明显比男人短了一截的软塌,还有皱巴巴的白色毛毯,心里好像有滚热的小气泡咕嘟咕嘟上腾,满满涨涨的微妙感。

手机开机完毕,经久不停的震动声打断了容初的思绪。

她垂头,看到未读的红点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最上面的正是睡短塌守夜的男人:

【我送居居去幼儿园,下午你再带他回去。先好好休息。】

容初并没有休息的空档。她接了个修衍的电话,便匆匆离开这栋让她心慌意乱的豪宅。

她也没让宴岑的司机跟,自己打了个车先回家。下了车又急匆匆往大厦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