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

云初在心里骂了一句,又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他都已经看不到世上的美好了,你要怜悯他:)

云初耐着性子做了个深呼吸,闭了下眼,重新抬手。

这次倒是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明显透着力量感,掌心边界干燥温暖,腕上的表盘冷硬。

来了,心里刚才那种诡异的微妙感又来了。

云初没有理会,直接抓住男人的手贴上拉板。听到轻微滴声后,她赶紧把他的手扔开,还挺嫌弃地拧了下眉。

拉板后的感应区又响了好几声,像在启动什么程序。

云初看着那个一闪一灭的小红点,有些不解地眨眨眼。

她从没见过电梯这样应急故障,难道每个员工的指纹都能识别么,还是……

正想着,电梯又猛地晃了一下,云初努力稳住高跟鞋,一边伸手去够把杆。第二波摇晃来袭,她先是不受控制地后仰,脑袋结结实实地梯门上磕了一下,身子又歪歪斜斜地栽过去。

栽到了一个足够宽阔高大的倚靠中。云初什么都看不见,鼻尖处清晰嗅到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好像是西洋杉的冷香,混合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独特,却由莫名其妙的熟悉。

云初刚磕了一下的后脑勺疼得耳鸣。她脑袋扎在男人的肩头,胳膊正好搭在他劲瘦的窄腰上。她揽了一把男人紧致的腰背,刚想拉开距离,头却晕得更厉害了。

不止是脑后勺上刚磕的闷痛,而是头晕脑胀,脚下都有点虚浮了。

云初很快反应过来,无助地低低哼了一声。

完了完了,她又低血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