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还没到,容初站在宴会厅的楼梯口往门口张望。

“初榕?”一道明显讶异的女声。

容初转头,看到陈姝羽正放下高脚杯,款步走过来。

看到那条黑色的毛笔裙,陈姝羽怔了一下,目光再落到容初颈上的首饰时,她的脸色有点绷不住了。

陈姝羽是服装设计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容初这一身行头的来历。

之前她在秀场就一眼看中了这条裙子,秀后去打听,结果人家说高层亲自订走了。当时她还觉得可惜,那条裙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撑起来的,随意被买走,可真是糟蹋了。

现在……

面前的人完全撑起了这样苛刻的款式,而且不是衣服压人,是人在诠释衣装。

那位订走这条裙子的高层是谁,也显而易见了。

陈姝羽很快掩下酸涩,迅速调整出标志性的得体微笑,“你怎么会在这儿?”

容初扫了她一眼,淡淡反问:“你不也在么。”

第一眼见到陈姝羽,容初就知道她是哪种女人,比着直男审美长的白兔脸,永远温温柔柔没有攻击性的笑容——伪装得彻彻底底,绿茶得十分高端。

更重要的是,这朵绿茶白莲对宴岑没少用心思。即便宴岑后来有了容初,即便他早就明确表态,陈姝羽也还是拿世交做借口,时不时在宴岑面前刷刷存在感,顺带恶心一下容初。

结果容初根本不接她那一套明装暗婊,表面的塑料客气都不跟她装。

陈姝羽不自然地扯了下唇边,有意强调:“当然,会场是我设计的。”

“哦,那辛苦了。”容初不咸不淡几个字,主人家的姿态和口吻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