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没有说话,侧脸紧密贴上男人后背,像无声的挽留。

宴岑顿了两秒,掌心覆上女人手背,轻易解开腰上的缠锁。下一秒,他扭身把她裹在身下,重新躺了回去。

“怎么?”男人低低开口,声线微哑暧-昧。

宴岑双眸生得狭长,眉眼深邃,敛睫时显得冷厉淡漠。但此刻男人眉梢微挑,配上凌乱衣衫,活脱脱多了几分少见的斯文败类感。

斯文败类拿开容初腮边的细碎发丝,拇指在她下巴上玩味打转,又不轻不重地在那片被自己亲吻红肿的唇瓣上按了按。

“刚才没疼够你?”

容初:“……”

容初对上那道玩味的目光,眉心拧了下,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她扭过身,又像刚才那样背对他裹紧薄被,不说话,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容初感受到背后的男人审视般盯着自己。过了几秒,她听到往浴室去的脚步声。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容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按照往常,她现在已经早早起来,招呼佣人摆好早餐,为男人精心挑一条领带,再亲手给他打好。

可今天她就是不想起。

除了腰腿间碾压般的酸痛不适外,她心里也没由来憋闷。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又不紧不慢地踱回来了。身边有重量塌陷下去,男人倚上床头,慵懒地吁出一口气。

他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容初继续闭眼装睡,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一些期待来。

男人更近,容初甚至能闻到他剃须水的清新气息。她阖着眼皮,攥着被边的指尖不自觉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