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二字一出,撼竹严肃而紧张的神色稍有破裂。
“快去,就是你亲手放进花盆里的那株,别找错了。”渚幽连忙又说。
说完,她低头又看向了那颗龙蛋,心说她真是为了这蛋付出了太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魔域疾苦,见不到骄阳明月也就罢了,还到处皆是黄沙,魔族的人还生性懒散,做生意老爱偷奸耍滑,到头来谁也挣不着钱,穷得很。
这龙蛋跟了她,也只能过苦日子了。
幸而她还有这么一座众魔腾出来的宫殿,否则就得大漠拾荒,四海为家了。
殿门一侧花盆里的荷花饱受欺凌,差点被掐出汁来。
蹲在花盆前的撼竹,一边掰着荷花的花瓣,边在心里赔罪,这是尊主让她做的,她本意并非如此。
想着想着,似乎是终于悟到了自己身后有人撑腰一般,掰得还更起劲了,反正这锅不是她背。
过了好一阵,殿门外又响起了那荷花妖的声音,和上次比起来,这声音战战巍巍的,细得就跟要断气了一样。
端坐在软榻上的黑衣尊主挥了一下手,殿门便自行打开了。
红蕖刚迈进漆红的门槛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大人可饶了我这贱命吧。”
整个大殿回荡起她的哭喊声,那阵仗,想要把屋梁哭塌般。
渚幽觉得有点丢人,又动了一下手指,大开的殿门登时又合上了,那绕梁的哭啼声顿时被隔在了大殿里。
“饶你可以,但你得替我做一件事。”渚幽好商量地道。
“大人尽管吩咐。”红蕖磕了一下头,在把头低下来的时候,悄悄往那盛着她本体的花盆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