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撞鹿,周身气血似是沸了一般。
自那位入魔后,她们……已久久未有这般悸动了。
可礼池里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盒堆叠着,还有些未用盒装的仙器,也不知让她们心动如此的究竟是什么。
她们很是错愕,一时还涌上了点儿羞愧,总不该是无端端的就觊觎起了王母的贺礼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们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甚是清楚。
况且成仙数百年,她们早就无所欲求,怎么会对那些贺礼希图觊望?
被众仙看了又看的礼池中,附在礼盒上的渚幽也心觉困惑,她周身被骇人威压所慑,险些连气都喘不顺,所幸她境界已入玄妙,比周遭那一群怵怵发颤的仙要好上许多。
然而因她是附在礼盒上的,故而视野也受其限制,压根看不到在座的究竟都有谁。
那威压寒凉可怖,与玄顷所修之法不甚相符,也定不会出自王母坤意。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天界短短百年间出了哪个人物,难不成是那未曾露过面的神尊?
看来得快些找到魔主余下一魂才行,否则魔族可再难翻身。
只是在场的仙太多,她不好就这么走了,至少得等到这一批贺礼入库,周遭无人之时再去取那浊鉴。
浊鉴是有仙专职看守的,毕竟是无上宝器,若落入歹人手里,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幸她知道这面浊鉴被封存在何处,也知道看守它的仙究竟是谁。
天界与魔域大有不同,众仙聚在一起时并不会像那群魔物那般,时不时就说些难以入耳的话。
故而渚幽在礼池里窝着也像是被洗了耳朵一般,听得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