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话音刚落，左昭就垮起了脸：“啧，又让沙云霆逮到了出风头的机会，你看他脸上那表情，笑容都隐藏不住。”

沙云霆一手插着兜，一手随意拎起了一把a1标准型号的枪械，招呼大家去隔壁房间：“教官这么说就太抬举我了，我对枪械的认识还是挺浅薄的……哎，后面的几个同学快跟上呀！”

走过齐江冉身边时，还坏笑着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

齐江冉的心绪一半还停留在武器装备改进这件事情上，被这么一撞，登时收回了神思，淡淡看了一眼朝他挤眉弄眼比手势的沙云霆，只是停住了脚步，等沙云霆自知没趣地走了，才拖着步子跟在队伍最后。

练习室的空间要更宽敞一些，远处二百米是一个一人高的靶子，沙云霆已拿着枪械站在了场地中央。

“大家别怕，这个枪里装着的都是空包弹，就算打到人身上也不会有杀伤力的。”

沙云霆斜着眼瞥着齐江冉，少年面上平淡无波的神情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那个谁，齐江冉同学，没必要躲这么远吧？假的子弹而已，你都跑那么远，以后上战场，怕不是直接吓尿了？”

几个同沙云霆关系好的alha纷纷应和：“哈哈哈，霆哥，人家是oga，胆子小很正常。其实你不解释也没关系，你的水平我们都知道，百发百中，怎么可能会打到别的同学身上呢！”

齐江冉微微皱了皱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气得跳脚想要上前说理的左昭，清澈的嗓音因着腺体隐隐的胀痛有些不舒服的情绪，但也未见多少气恼。

“他们嘴上说说罢了，又伤不到我什么，别跟他们多费口舌。”

沙云霆想出风头就出，想挑衅就挑衅，他眼不见为净。

只是……

齐江冉等周围若有若无的好奇目光都从他身上移开了，才轻轻碰了碰自己颈后腺体贴覆盖着的部位。

现在他的情绪似乎只要一有点波动，腺体就格外敏感。

少年放下手，指尖下意识地想去触衣兜里装着的抑制剂，却发现衣兜里拍下去只有一片空气，针管状的抑制剂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