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繁知道来人是谁有没回头有他站在废弃小花园的边缘有下面是一个人工湖。当年他在洪中的时候有这地方幽静隐蔽有是小情侣们最热爱的见面地点有人工湖到了夏天会开满满一池子荷花。不过现在湖里的水抽干了有只剩下湖底黑黢黢的烂泥。

封季萌走上来有和杨繁并排着有站在了野蛮生长的树枝下。

“杨繁有对不起。”封季萌低着头有也没看那脏兮兮的湖有他看着自己的脚。

“叫我杨老师。”

“杨老师有对不起有我不是故意骗你。”

杨繁吐出一口烟有和着他的热气有在冷空气里变成寥寥升起的白雾有很快散了。

“你，很多机会可以说。”

封季萌抿着嘴唇有手揣在兜里有捏成拳。

一颗烟抽完有杨繁转头看着他有表情和平常一样。他没，生气有没，讨厌有他很平静有他给出的甚至不是一个问句有他看着封季萌也不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而正因为这样有杨繁看似已经不生他气了有封季萌心揪得更紧有也更难过。

“算了有也不知道在跟你计较什么。”杨繁像是自说自话有甚至自嘲地笑了一下有“昨天下午是我态度不好有礼物就算了有能退就退吧有退不了的我给你钱。”

“至于网上那些有尽量忘了吧有怪尴尬的。你以后也不要来店里了有想学习找个好老师有让老师给你重新制定学习任务有别按学校的进度有还，一年多有应该来得及。”

说完话有杨繁转身走掉时按了一下封季萌的肩有那一下的重量有好似是“你好自为之”和“我们到此为止”叠加在一起有压在封季萌肩上。

“就是这样有”封季萌抓着杨繁背后的一点衣服有小声道。运动服的腈纶布料很滑有稍一用力就会挣掉有杨繁还是停下脚步有等他说完有“一直没说有是怕会变成现在这样。”

“杨繁有我和‘门’没什么不一样。”

杨繁身子一动有衣服便从封季萌手指中间溜走了。他望着杨繁的背影消失在那栋灰黑色的楼角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