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忍不住问,“殿下在徽州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猜殿下此趟去徽州,也是危险重重,不管殿下遇见什么危险,她都想知晓。
裴叙北怔了片刻,才说,“遇见过几次,不过也在预料之中,他们知晓我此趟去徽州要做什么,那些盐商自是派高手来取我性命,还有京城一些官员也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沈糯心里紧了下,伸手握住殿下的手。
裴叙北笑道:“阿糯别担心,我已平安归来。”
有了阿糯,他根本放心不下,又岂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沈糯却没再说话,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对殿下的情,比她想得要多,殿下在她心中的份量,亦是越来越重。
后厨很快做好美味佳肴,等着一桌子菜肴都端上来。
裴叙北很自然的帮着阿糯用热水烫过调羹和碗筷,帮她盛饭碗酸笋鸡皮汤,“先喝些汤。”
沈糯笑盈盈接过。
之后她几乎都不用怎么动手,殿下一直在帮她布菜,深怕她吃不饱似的。
裴叙北却也是心疼阿糯,她也清瘦了些,这两个多月恐怕也是很忙的。
吃过夕食,裴叙北送沈糯回了沈宅。
又在沈宅陪了阿糯好久,才回去裴府写折子。
次日,天不亮他就换上官袍进了宫,等早朝时,递上折子,满朝文武都震惊了,摄政王只用了两个多月就清除了盐霸和徽州的贪官污吏,实在有些恐怖,要是徽州的情况,京城都是知晓的,当初小皇帝和裴太傅也曾派人去徽州治理这些盐霸和贪官,结果连命都没保住,对外说是病死了,实则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
现在摄政王却用两个多月就治理了徽州,如何不让他们侧目动容。
自此,很多官员再不敢说甚让摄政王回边城的话语。
朝堂若有摄政王辅佐小皇帝,也的确是件幸事。
户部尚书更是忍不住称叹道:“殿下雄才大略,大智大勇,乃是大凉和这天下所有百姓的幸事。”
国库的钱都是户部管着,各个衙门和地方都是要钱,现在盐霸跟徽州贪官被抄家,国库也能充盈不少,作为户部尚书自然是乐享其成。
裴叙北看他一眼,半垂下眼眸。
户部尚书也是太皇太后同梁王的人,这些年,这两人的势力在朝廷里渗的极深。
接下来要拔出的自然是户部尚书。
之后自是各个衙门开始哭穷,要钱。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听下面的官员吵来吵去,头都要大了。
但他并没有埋怨或是让底下的官员们不要再吵了。
反而很认真的听着,他想做个明君,哪怕很苦很累。
等着官员们吵了一波才停歇下来。
等下朝,裴叙北同安安过去书房,陪着安安批阅奏折。
如此,还有不少官员求见,都是要哭穷的。
安安让他们一一进来御书房。
有些衙门的确是穷,很需要银钱。
所以安安有些批了,有些没批。
裴叙北只是安静的陪伴着,让他欣慰的是,安安的确很厉害,该给银钱的衙门也都给的很应该。
接下来的日子裴叙北基本都待在宫里。
而沈糯也忙碌不已。
日子就这样在裴叙北和沈糯的忙碌中到了过年。
过年的话,两人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一些藩王要进京,还有宫里要办宫宴,都是一堆事儿。
沈家过年还是很热闹的,回春堂跟养生堂都放了假。
沈糯也在回春堂门前挂了牌子,若有急诊,可以来沈宅寻她。
大年三十的晚上,沈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团圆饭。
而裴家人则都进宫去吃了宫宴。
吃过年饭,沈糯带着一大家子去游船。
船是提前几日就订好的,沈糯定了一艘挺大船游运河。
正好船行的东家她也认识,前些日子东家的小儿媳难产,是她帮着接生的,那产妇情况也是很危险,大出血,若不是她,只怕要落个一尸两命的后果。
船行东家很感激沈糯,就把船行里最大的一艘租给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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