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洛书,你难道不知你母亲当初让你娶我是何意?
她让你娶我,只是想要我身上的气运而已。”
崔洛书僵住,母亲后来的确告诉过他。
但他不知,阿糯竟也知晓此事。
“夺别人的气运,这是她一惯的手法。”
沈糯冷声道:“如今她又继续夺旁人的性命,就为她自己的贪欲,因她不想吃苦修炼,只想走捷径,就要去害旁人的性命,她哪里无辜?”
娶阿糯只是为夺阿糯的气运?
裴叙北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
姚氏死死瞪着沈糯,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难怪她要如此针对崔家。
“抓人!”
裴叙北冷声道。
侍卫上前,准备抓人。
姚氏抬手,掐诀。
沈糯也跟着抬手掐了个决。
姚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瞪着沈糯,“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修为怎么又突破了?
你到底是如何修炼的?”
就算是天命之人,沈糯修炼起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在沈糯手中,根本不敌一招。
沈糯不与她多言,侍卫已经把人抓住,五花大绑。
沈糯和裴叙北都不在多言,让侍卫带着人去宫里。
一行人转身离开,身后的崔洛书忽然开了口,“阿糯,对不起……”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他还是想求沈糯手下留情,可剩余的话,他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沈糯连头都未回,根本不搭理崔洛书。
在她眼中,崔洛书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出了姚记养生堂,侍卫把姚氏扔进马车里,沈糯也上了车。
裴叙北看了阿糯一眼。
沈糯看出她的担忧,冲他眨眨眼,“殿下别担心,我守着她没事的。”
“那阿糯小心。”
裴叙北上了奔羽,护送在马车后。
沈糯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里,姚氏死死瞪着沈糯。
沈糯看看着姚氏,直到此刻,她还是没从姚氏身上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半晌后,姚氏到底还是害怕起来,她求沈糯,她不能让自己的未来断送在这里。
“阿糯,我虽不知你从哪里听说我夺你气运,但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当初让洛书娶你,是因他真心喜欢你,我也知晓你勤奋善良,并无其他任何用意的。”
只要她不承认,沈糯又不可能翻看她的脑子。
“有没有夺我气运,你心中应当最清楚不过。”
沈糯淡声说,“你也不用再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以怜悯天下苍生,唯独对你,不会有半分怜悯。”
因为她见识过崔氏最狠毒的模样。
“阿糯,我真的没有……”
不等姚氏说完这句话,沈糯突然说,“姚氏,我可开天眼,还是你想让我开天眼看看你身上发生过何事?”
天眼通?
姚氏浑身发颤,咬紧牙关。
怎么可能,到底什么修为的人,竟连天眼通都可开了?
而沈糯也直接伸手点在姚氏额头上,想看她从小到大的过往,看看能否发现师伯的踪迹。
她看着姚氏幼时就喜欢算计自己的好友,看着姚氏人前一面,人后一套。
看着姚氏捡到个木镯子,戴在手腕上。
又看着姚氏慢慢长大,长大后的姚氏更善于伪装自己了。
看到她同崔洛书说,让他娶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身上的气运。
还看到姚氏突然大半夜出去破庙里面挖开泥像,露出里面的金银珠宝。
难怪姚氏突然有银子来京城买宅子开铺子。
直到前些日子,姚氏突然开始在集市上挑人选来下术修炼。
沈糯看着姚氏这些日子以来,一共挑了差不多二十人左右,都是面相能看出会‘为恶’之人。
她这是借他人之手来修炼,好歹毒的法子。
这些人的面相虽看出会为恶,但有的是真恶人,就跟敖桩一样的人。
更多只是跟江栋那样的人,性格比较冲动,或许会因冲动沾染上一些因果之事。
但不管他们是恶还是不恶,都不是姚氏对他们下术的理由。
他们本来或许只是个简单的口角,但因姚氏,他们成了杀人犯,被杀害的都只是很无辜的人。
沈糯松开手。
姚氏脸色苍白,她直愣愣道:“怎么可能,你修为到底是怎么进步如此神速的?”
天眼通,她在沈糯面前再无半分秘密。
说实话,沈糯只在姚氏身上看到她天生的恶。
但看不出她与师伯有什么牵连,不过姚氏开始懂得玄门术法是从她捡到那个木镯子开始的。
镯子吗?
那木镯子肯定有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