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要责罚,打他几十个板子就是,至于建宁侯夫人,她也没杀人,就是太宠着自己孩子,也直接放了算了。”

太皇太后提都不提毕允远虐杀动物的事情,对她来说,那些不过是畜生,人要吃肉,还不是整日都在杀生,和毕允远虐杀动物有何区别。

封卿安心里厌恶的不行。

他冷着小脸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这次轻饶了他们,以后是不是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能随意杀人虐杀动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然大理寺和刑部岂不是成了摆设?

太皇太后无需为他们求情,他们这是活该。”

之后任由太皇太后怎么劝说,封卿安都不肯松口,最后直接说困乏,请太皇太后离开。

太皇太后回了寝宫,气恼道:“臭小子,越来越像他那个舅舅的脾气了!连哀家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太皇太后心里有瞬间的想法,可很快又熄了,她是有亲生儿子的,衡王,待在自己封地,没有召见不可回京。

她知道,只要小皇帝出事,裴叙北一定会带兵把所有亲王给抓起来的。

裴叙北手握兵权,所有的亲王都不敢对小皇帝动手。

因为裴叙北是个疯子。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等到五月底,毕家母子回京。

毕允远被判死刑,秋后斩首,毕夫人五十大板,发配边疆。

至于建宁侯,直接贬为庶民。

朝中不少大臣觉得这惩罚有些过了,毕竟跟建宁侯没什么关系。

小皇帝却在第二日早朝时说出一番话来,“子不教父子过,毕宏亮当初若是好好教导毕允远,他也不会虐杀生命,杀生和虐杀不同,孽杀手段残忍,心思变态,且他是真不知自己儿子做了些什么吗?

住在一起十几载,又岂能真不知儿子脾性,这种人还想继续做侯爷,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朝臣再不敢说什么,只想着以后要管好家中子嗣了,不然迟早为家中招来祸事。

太皇太后知晓后,差点给气死。

但京城百姓却全都拍手叫好。

而建宁侯就算被贬为庶民,也休了毕夫人,将长子从毕家族谱上除名。

……

转眼就到了六月底。

天气开始热起来,白日里稍微动一下便汗流浃背的。

沈母种的寒瓜已经开始慢慢熟了。

边关很难见到寒瓜,就算有,也基本要等到八九月份从南方运过来,价格昂贵。

沈母这天从地精挑细选的选了三个绿皮的圆滚滚的寒瓜回家。

这寒瓜,一个起码能有十斤重。

蒋小玉和蒋小峰帮着把寒瓜抱回家,沈母让两人把寒瓜给沈大伯和沈三叔家都送了个过去。

抱回家的寒瓜先放在井里冰镇着。

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院落里乘凉。

沈母把冰在井里面的寒瓜捞上来,抱去厨房切了足足二十来块,端出来给大家吃。

绿色果皮,红色的瓜瓤,还点缀着几粒黑色的瓜仔,看着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沈母笑道:“寒瓜熟了,咱家里先尝尝味道。”

这东西从南边运过来,价格贵,赶上南方寒瓜产量也较少的时候,这玩意能卖上四五十文钱一斤,比肉价都要贵上两倍,所以沈家人根本就没尝过寒瓜的味道。

沈糯上辈子在京城吃过,味道清甜多汁。

在仙虚界也吃过。

宗门自己有种的,用灵气种出来的寒瓜,味道可比她在京城吃的还要美味,入口甘甜,能甜到人心底的那种。

沈糯端起一块寒瓜尝了口,入口就是清脆,汁水多,还有甜,甘甜润口,鲜红的汁水顺着她的唇角溢出一丝,将她本就红润的唇染的越发红艳艳了。

沈莺尝了一口,已经忍不住小小声的尖叫了声,“好甜,呜呜呜。”

小姑娘从来没吃过这样美味的果子。

沈焕是儿郎,哪怕也觉得这寒瓜清甜可口,从未吃过的美味,他也不会像妹妹一样眼泪汪汪的。

蒋小雨跟蒋小峰尝了口,表情和沈莺差不多,都快哭了。

沈父沈母也吃起来。

沈母吃了口,怔了下,忍不住道:“寒瓜竟是如此的清甜解渴,京城里面的贵人们吃的都是这样美味的果子吗?”

其实并不是如此,沈糯在京城时吃的寒瓜也的确还不算,但根本没有沈家种出来的甜,她家里的寒瓜都是用生气种出来的,味道和仙虚界她吃的寒瓜差不多,真真是甜到心里面了。

沈母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卖这些寒瓜。

之前买她小菘菜的客人,得知她种出寒瓜来了,都同她定了寒瓜。

她这些寒瓜的价格暂定在五十文钱一斤。

基本一个十斤重的瓜就要半两银子,毕竟现在就连南方的寒瓜都还没成熟呢。

而且大概是阿糯帮着施了药渣当做肥料,田地里面的寒瓜涨势非常好,一亩地差不多都有八九千的产量。

沈母吃了块瓜,进屋拿盘算准备算算一亩地能赚多少银子。

沈糯却已经算了出来,沈母这一亩地起码能赚个三百两银子,三亩地差不多可以赚个六七百两,因为再等一个半月,南边会有商队运送寒瓜过来,到时候寒瓜的价格会降下去的。

沈糯又给脚边趴在的沈小狐递了块瓜。

沈小狐似乎很喜欢,已经吃完一块。

边吃还边发出嗷呜的声音,应该是特别喜欢。

沈母拿了算盘出来,沈焕已经道:“娘,别算了,我帮你心算过了,刨去成本还有送给亲朋好友,以及我们自己消耗掉的,再加上一个月半月后寒瓜会便宜些,这三亩地差不多可以赚个六七百两银子。”

沈母手中的算盘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颤着声音问,“多,多少?

六七百两银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焕很肯定告诉沈母,“对,这还是最少预估,要是我们的寒瓜好吃,后续价格可能也无需降很多。”

自打知道这三亩地能带来六七百两银子的收入后,沈母又高兴又忧愁的,害怕别人偷她的寒瓜,沈母愁的瓜都不吃了,还跟沈父商量,晚上她去瓜地里守着不睡觉了,毕竟这三亩地的瓜可是好几百两银子,这不等于把几百两银子放在地里让人偷吗!

等沈糯听清母亲的念叨后,哭笑不得的说,“娘,您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这样吧,您别担心,我给您想个法子,也不用您去瓜地里守着,这哪能让您去瓜地守着,就算您想,您这身体也扛不住啊。”

沈母忍不住问,“阿糯说的什么法子?”

除了让人在瓜地里守着,沈母实在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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