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已经肚大如盆,他生剖了黑猫,取出猫腹中还未睁眼的幼崽,当着黑猫的面……
黑猫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黑猫眼中流着血泪,眼中的恨意让毕允远开怀大笑……
后来他也不在满足只是虐杀动物,还杀过几个孩子。
有两个是府中的家生子,不过四五岁大小……
还有两个是他从府外掠来的。
他自从五岁那年被家生子撞见他踩死狗崽后,再行事就小心翼翼。
只有几次被毕夫人撞见。
毕夫人撞见时,天旋地转,她惊恐极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真的会虐杀动物。
可这是她的孩子,她也哭着求毕允远莫要这般。
毕允远也哭着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不做这些事情,心里面就痛苦极了。
再后来,毕夫人也开始麻木,想着不就是几只小动物,还会帮着儿子处理那些动物的尸体。
直到毕夫人发现毕允远甚至杀了人……
可她最后还是妥协,帮着处理掉孩子的尸体……
沈糯看到这些,还看到毕允远出门,在一条巷子里面捂住了小女童的口鼻,将她拖进巷子深处……
那地方,明显不是繁华的京城,而是奉永镇的一家米铺旁边。
……
县太爷听闻这话,腾一下子站了起来,“小,小仙……沈小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他上午都还在为米铺丢失的女童忧虑着,这会儿小仙婆就来报案了。
他是相信沈小娘子的话,毕竟夫人刚才都告诉他了,今天早上,建宁侯夫人可是带着侯府公子去寻沈小娘子,那侯府公子得了怪病,去找小仙婆后,肯定被小仙婆算出什么来了,所以小仙婆没有帮侯府公子治病,侯府夫人才上门来骂。
沈糯点点头,“还请大人快些派人去寻,那女童还活着。”
她看到过,毕允远就算虐杀孩子,也先喜欢慢慢的去折磨。
所以那女童应该还活着在。
而毕允远现在的状况,是他活该,是他因虐杀这些动物孩子,它们死后执念不散生成的阴煞之气缠上了他。
这是报应罢了。
她又岂会救这种人。
县老爷二话不说,立刻让官衙带着剩下的官衙去毕家的老宅里。
县太爷还让官差去把还在各处寻女童下落的官差也都寻到,立刻赶往毕家祖宅。
路上还有官差忍不住低声问县太爷,“大人,那沈小娘子的话岂能当真?
她怎么会知道是侯府公子掠走女童的?
人家可是侯府的嫡子,掠女童作甚?”
县太爷骂道:“你没听沈小娘子说这个侯府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故虐杀动物和小孩?”
官差嘀咕道:“不,不可能吧,真有这么恐怖的人吗?
而且沈小娘子是怎么知道他孽杀动物和孩子的?”
“行了,别叨叨了,赶紧上门去抓人。”
很快,县太爷就和一群官差来到毕家老宅。
其中一名官差上前敲门,一个年迈的门房开了门,县老爷立刻领着官兵们进去,“分开寻人,几个后门也都给我堵好了,省得让人跑了,每间房每个角落都要给我搜查一遍,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他坚信,那女童一定是在这宅子里的。
官兵们领了令,立刻朝着四处分散开。
门房在后面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建宁侯的祖宅都敢搜。”
县太爷和官兵根本不理他,县太爷也领着人直接朝着主院过去。
到了主院,这里是毕夫人和毕允远住的地方,毕夫人也是刚到家,她正坐在房中吃茶,身边的婆子还在安慰她,“夫人不必担忧,老奴已经四处打听过,有位仙婆住在永环村,那位仙婆才是真正的名声大,性格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这镇子上都有许多人找她看过事儿,是个有真本事的,不像这劳什子的小仙婆,问了镇上不少人,都说根本听都没听过。”
沈糯之前惩罚范老婆子的事儿,没怎么传到镇上来,也就是水云村的村民们知道。
毕夫人叹口气,“我实在对这些不抱希望了。”
她也知儿子的病症可能儿子以前虐杀动物有关,但儿子现在明明都改了。
她已经很久没见儿子虐杀动物了,为何那些东西还要缠着儿子。
婆子还想再劝劝,外面忽然传来闹腾的声音,两人以为是院里的奴仆们起了争执,正想出去瞧瞧,忽然见到两名官兵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
毕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县太爷从门外走进来,说道:“衙门办事,多有得罪,还请侯府夫人见谅。”
毕夫人认得县太爷,怒道:“没想到县老爷竟是公报私仇的人,我不过是骂了你夫人两句,你就带着官差来我家中闹腾,你好大的胆,信不信我写信去京城告你一个公报私仇玩忽职守!”
“侯夫人怕是误会下官了,下官只是追查到昨儿米铺丢失的女童在这里,所以才来搜查的。”
“女童?”
毕夫人脸色白了下来,“县老爷是不是弄错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想起允远的怪癖了。
“是不是弄错了,搜查下便知。”
县太爷这句话刚落,外面传来官差惊喜的声音,“大人,找到了……”
县太爷和其他官兵面上一喜,毕夫人的脸色却开始煞白,浑身颤抖,身子瘫软下去,还是旁边的婆子扶住了她,“夫人,您没事吧。”
“快,快扶我出去瞧瞧。”
婆子扶着毕夫人出去院子里,撞见一个官差抱着个女童从月亮门过来。
女童昏迷不醒,面上青紫,双眼,额头上都是肿的。
毕夫人抖如筛糠,她没想到,允远的病又犯了,他没虐杀动物,却抓了个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