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从小长乐身上夺走的气运。

就为了这些银钱,把原本可以健康长大还可平安富足过完一生的小长乐变成了傻子。

也因此,姚庄清渐渐在水云村和附近的村子有名起来。

她也的的确确有点奇怪的本事。

来找她看病看事儿的人不少。

有时候姚庄清帮他们看完病或者事儿,崔家的财运就会好上几天。

想必姚庄清从这些人身上也弄走不少气运。

但这些人的气运她并不是一次取完,否则也该跟小长乐一样变成傻子或者出甚意外死掉,姚庄清还是很谨慎的。

至于姚庄清是从哪儿得来这种邪术,沈糯不知,她死后虽经常跟着姚庄清,但从未听姚庄清提起过邪术从何而来。

沈糯想起来这些,知晓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和离,远离崔家,然后才是报仇。

许氏听完女儿的话,气得头疼。

“阿糯莫怕,等娘去喊你爹爹回来,这事儿大家一起商议,你若想清楚,真不想跟崔洛书继续过,和离便是。”

大凉朝虽可娶平妻,可没几个做父母的愿意让女婿再娶房平妻的。

而且大凉朝民风开放,女子被休或和离亦或是成了寡妇后,再嫁也是很平常的事儿。

许氏说完,去后面私塾喊回沈父沈兴礼。

沈父是秀才出身,会读书认字,就在村里开了私塾,专门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

私塾就在沈家院子后面,专门搭建个木棚子。

里面约莫有十几个学生,每个学生一个月也就给五十文钱的束脩费。

沈父要的束脩并不贵,他只是想村里的孩子们能够读书认字,哪怕以后不能走科举的路,会认字也是有好处的。

崔洛书幼时就是在这里启蒙的,沈糯也是跟着父亲读书认字的。

许氏很快把沈父叫到前院来。

待到了前院,听闻女儿想要和离。

沈父犹豫不决,他并非不爱女儿,只是性子较软,又是看着崔洛书长大的,知晓女婿品行如何,想着会不会是京城阁老逼迫女婿娶平妻的,或许有别的法子让女婿拒了这门亲事。

一见沈父犹豫,沈母气得捶了他一拳。

沈糯也红着眼眶说,“他今日带着县主来求我,说他刚进京时丢了盘缠,是县主路过让人帮他寻回,一来二去,他与县主相识,他被县主的纯善所感动,与县主两情相悦,所以想娶县主为平妻。”

沈父一听这话,跟吞了苍蝇似的。

什么两情相悦,不就是想攀高枝儿。

明明是自幼看到大的孩子,怎地中了状元就变了。

不过姻缘是大事儿,都是劝和不劝离。

沈父没立刻同意女儿和离的事情,他想亲自看看女婿怎么说再来决定。

沈糯也知,想要和离不是她一张口就能和离掉的。

就算爹娘同意,也需崔洛书同意。

不然她就只能去官府请求义绝断离,让官府来判决和离。

依照姚庄清想要她气运的想法,崔家根本不会同意和离,到时候只怕要去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