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笑声隔着门板都听得到。岑意羞赧更甚,想把口不择言的自己塞进马桶冲走。
“我又不是一见到你就要把你摁在地上亲。”
沈闻霁再次敲门,“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岑意踌躇半晌,也觉得这样不太像样,磨磨蹭蹭地打开门,好歹换了个正常的交流场所,垂着个脑袋跟他走去外面吧台说话。
沈闻霁要了杯椰奶帮他压惊。
沈闻霁其实不太懂他的反应。分明是心心念念想要的亲吻,得逞后不是该翘起个尾巴十足得意的么,怎么亲完了直接自闭。
被蓄意引诱过那么多次,他只是稍微做点一直想做的事而已。
可能比“稍微”再多一点点。
再说也没有亲很久——不知道是应该感谢那个“零点啦零点啦”的闹钟,还是应该怪它破坏气氛。
不亲也不行,亲重了他又要躲。沈闻霁想要解决问题,一本正经地商量:“这样吧,你来说以后要怎么亲,听你的。”
“……”
岑意一口椰奶呛在喉咙,差点没背过气去。
按常理这该是句玩笑话,可看看身边这位居然一脸郑重真的在等待回答,他自己先动摇了。
莫非又是他孤陋寡闻,别的小情侣也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讨论“以后怎么亲”的问题吗?
“那你以后……不要那样摸我。”
虽然知道身边的酒保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仍旧倍感羞耻,声音细如蚊蝇,很没气势地控诉他,“太痒了。”
怪不得颤抖得很厉害,还以为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