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不明白,明明他才是不回人消息的那个啊。
但如果是因为自己才让他这么伤心,或者因为任何事情让他这么伤心
都觉得简直罪过。
在来的路上,沈闻霁想象过很多种跟岑意见面时的反应,想到最后觉得都无所谓。
厌恶也好,冷漠也好,或被触怒再生一次气,都没关系。什么样的反应都可以,出门的目的只在于见他一面。只要能见到他就够了。
到后来甚至有种荒唐的恍惚感,好像这辆车载他去见的人是南获。心情就变得很奇怪,甚至把司机叫停在路边好一会儿,又不太愿意那么快见面了。
停留太久,助理小心地问他,要不要回去。
他希望自己能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但思虑越来越混乱,索性放弃理性遵从直觉,继续往前。
只要想见的人能够再次出现在眼前,结果是什么样都可以接受。
只是想再见一面而已。
所幸这次,他见到了。
仿佛溺在那一片浅蓝的湖泊里。沈闻霁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贴过来的手掌温暖又柔软。
岑意皱起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担心地说,“你怎么这么烫……啊。”
烫吗?
好像掌心的温度更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