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不乏难过。玉昱却不为所动,甚至有几分讥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不了道,我们这些oga的将来会是怎么样的?
我也生长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里,岑意。我也是一路顺利地长大,但凡有想要得到的,希望从来没有落空过。但凡有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失败过。
但我没有你那么天真,天真地以为这样的生活能永远延续下去。
oga为什么能从出生开始就受到所有人的宠爱?
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你吗?”
玉昱嘲声道,“他们给的喜爱,是给你的性征,而不是你这个人。我们都一样。”
那些得天独厚的宠爱并非是上天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沉甸甸的价码。
身为oga,到了合适的年龄无非就是用来配偶。在离开家门时他就已经被通知过,如果落选,家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桩不错的婚事。
那意味着什么,他从小就知道。哥哥姐姐都这样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每年得到的唯一消息就是他们又添了几个孩子。
名义上的婚嫁不过是一场交易,越被娇养长大的oga身价越高罢了。
然后成为一个生育工具,学做更乖巧的宠物,去毫无血缘关系的家庭里看着别人的眼色活下去,余生都在对自己不得宠爱会被抛弃的恐惧里度过。
oga的生活,是从一所笼子换到另一所笼子里。
“我也讨厌动不动就掉眼泪的oga,但我没有资格说讨厌。因为我知道,他们就喜欢看这样娇弱不堪需要人呵护的oga,哭得越可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激起那些alha自大的占有欲,满足他们统治和拥有的快感。”
“而我要得到他们的喜欢,才能站在这里,一直站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alha和ba能够生存的行业多得是,但对天生体弱的oga而言却情况迥异。愿意为oga提供工作的地方屈指可数,承认oga具有除了生育功能之外的价值的更是寥寥无几。
这次节目是他跪着哭求无数次才换来的,是他最后的机会。他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用回家去接受安排,随便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alha,不用在未来几十年里把为其生儿育女当作人生的唯一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