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手里拿着塑料袋,跟他迎面碰上:“你洗完了啊,喏给你的。”他将塑料袋往赵清晏手里一塞,从他身边走过,“我先休息了。”
“嗯……”
半透明的袋子里装着感冒药、退烧药。
一股热意从心底里冒出来,很快涌进血脉里,催促着他赶紧追出去留下对方。这种不动声色的关心太符合池屿的作风,他确信哪怕池屿恨意不减,也一定无法当做与他素不相识。
如果曾经深入骨髓的爱过,就做不到坦然处之。
赵清晏顾不上太多,抓着袋子将毛巾扔到椅子上挂住,连忙追出了出去。他还穿着家居拖鞋,头发也湿哒哒乱糟糟的,并不好看。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如果真是池屿送来的,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
他刚出去,就看见人影消失在转角,他跑起来,几步之间已经抵达,然后抓住了对方的肩膀。那人转过头来——不是池屿,热意骤然凉了下去。
那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略显眼熟,赵清晏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对方疑惑地皱眉:“有事么。”
“这个,”赵清晏慌张地亮了亮手里的塑料袋,“这个是你送来的吧!”
“是的。”男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赵清晏又说:“……是池屿让你送来的么。”
“是的。”男人依旧语气平淡地给予他肯定回答。
他情绪可谓大起大落,上一秒看见对方并不是池屿的时候还觉得心灰意冷,这一秒确定这仍是来自池屿的关心后,那点心情又死灰复燃了。赵清晏试探着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池总只说让我送过来。”
“那,那你能不能把池总的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