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外头的叫声没瞒过罗小山的耳朵,她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推开门就要跟出来。赵清晏眼疾手快,拽着王惑的手一溜烟就跑了:“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回来!”
“哎!说好带我去的!”
摆脱了罗小山,两个人顺着道旁的树荫下往球坪走。正午的太阳毒得很,没几分钟两人就走得满头大汗。王惑突然出声:“我们两去踢球啊?”
“不去踢球,”赵清晏回过头,“我们去孤儿院看看。”
王惑一下愣住,脚步都停了:“去孤儿院干嘛?”
赵清晏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跟说悄悄话似的,谨慎道:“我听我妈说,起火那家的小孩送去孤儿院了。”
王惑紧张道:“……他爸呢?”
“他没爸,他姨也不要他。”
“我不想去,还是算了吧……”
赵清晏生怕王惑跑了似的,赶忙拽住他的手,“你陪我去呗,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
见王惑没说话,赵清晏只好使出点更实在的招数:“我等下请你吃冰糕!”
“……好吧。”王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虽然赵清晏是小孩,也没处打听女人和她孩子的事,但赵夫人从菜场嘴碎的大妈那儿听来的一手消息,可是都擒着赵科长说了个遍。每每这种时候,他都在旁边假装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实则竖着耳朵听,仔仔细细什么枝叶末节都没放过。
赵夫人说,大火当天晚上,女人的姐姐就来了。
她姐姐没住在四库,是从旁边的县城里赶来的,非得说这是谋杀,有人蓄意放火,要警察把人揪出来,闹了俩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