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被顾念淮训得噤了声,面色铁青。

其中一个觉得丢脸,恼羞成怒道:“我们就是随便说几句,你干嘛这么严肃,真开不起玩笑!而且,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对我们这么无礼,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不是玩笑,这是造谣!”顾念淮丝毫不畏惧指责,严肃地说道:“流言杀人于无形,能够轻易地摧毁一个人,你们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造谣你们是杀人犯,还逼疯了自己的母亲,你们心里好受吗?”

顾念淮没有说重话,也没有带脏字,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其他几个人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这几个男人都爱面子,还拥有各自的公司,被人捧着惯了,此时当众被一个小辈戳脊梁骨,惭愧之余更多的是恼怒。

最先开口的男人怒目而视,指着顾念淮的鼻子,骂骂咧咧道:“真是笑掉大牙了,还说什么流言能在无形中杀人,我今天说你是个□□养的,你明天就去自杀吗,你心理承受能力太弱,怎么能怪别人呢!”

有了这人带头,其他几个也按耐不住了。

“我之前还觉得你不错,但如今看来,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们明显实在开玩笑啊,你这都看不出来,还跳出来指责我们,你也配?!”

“快点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看你觉得反胃!”

“我说什么关你屁事!别在这装正义的使者了,没人给你钱,人家许传笙都没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指责我!”

他话音刚落,阳台的门就被踹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清许传笙的脸时,那几个男人呆住了,又怂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许传笙力道之大,直接将玻璃踹碎了。

碎玻璃溅到说话那人的脚边,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男人痛呼了一声,却不敢说一句指责的话。

“他没有资格指责你,那我有资格指责你吗?”许传笙像变了一个人,他收起了平时的散漫轻挑,全身充满戾气,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把男人吓得腿都软了。

众人顶着许传笙骇人的目光,瑟瑟缩缩地挤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

许传笙轻笑了一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狠狠地踩在这几个男人的心尖上。

“说我杀了哥哥,逼疯了母亲,还说我爸包庇杀人犯。”许传笙的语气轻飘飘的,“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腻了,想尝尝破产的滋味!”

这句话,像闷雷一般在几个男人耳边炸开。

以许家的财力和地位,若真想让他们破产,动动手指就能做到,而且许传笙阴鹜的样子,让所有人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们当场慌了神,七嘴八舌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求你饶过我吧!”

“传笙,不许总,我奋斗了那么多年,真不能失去公司啊!”

“都是我的错,是我嘴贱,是我说话没个把门的!”

这人说完,狂扇了自己三巴掌。

其他人见状,也争先恐后地自扇起来。

为了让许传笙消火,他们的力道都很重,脸肿得高高隆起,看上去十分狼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