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单丢进盆中,接水,倒入洗衣液,搓出泡沫,陈宇萱蹲下身开始搓洗床单。
那夜之后,他又来过一次。
因为隔几天来一次,所以每次来,他目的都很明确。
想到他,陈宇萱又羞涩又感到甜蜜。
忽而,手机铃声响起。
冲洗手上的泡沫,她起身回到房间。
当看到手机来电显示,陈宇萱笑了。
“喂,阿妈。”
“萱萱,我跟你阿爸现在在火车站呢,你住哪啊?我们直接打车过去找你吧。”
电话里,陈妈妈的声音伴着嘈杂声传来。
火车站。
陈宇萱愣住了:“阿妈,你们在哪?”
“火车站啊,f市火车站,我跟你阿爸都来了。”
从北河镇来到f市,坐火车大约要二十多个小时,如果做高铁也要十来个小时,况且陈宇萱阿爸腿脚不便,一路来肯定都是陈妈妈推轮椅过来的,北河镇到北河市火车站,要坐一辆老旧的大巴才能到市里,陈宇萱真不敢想象自己的阿妈是怎么将阿爸扛到大巴上,又怎么带着阿爸坐上火车千里迢迢来看她。
鼻子一阵酸涩。
“阿妈,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