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站出来,你想让大家猜测谁半夜在你房间里啊。”
季窈被提醒这是半夜,把他往门外赶:“那你还不快走。”
江远突然捂住胃,无声蹲下。
季窈开始以为他是装的,还用脚踢了踢他,江远连动也不动,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下来,季窈发现他不是装的。
“你怎么了?”
她跪下,倾身摸了摸他额头,还好不烫手,脸色却是煞白一片。
印象中的江远从来都是懒散冷淡,轻易连个眼神都不屑给的人,和他结婚离婚认识这么久,好像他从来没有生过病。
其实也不是。
也许那些脆弱只是发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季窈慌的要给白质打电话,江远按住手机,额头抵在她的肩膀,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吃点药就好了。”
“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老毛病了。”
季窈挣脱不开,想起身:“我给你倒杯热水。”
“不要。让我靠靠你。”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脖颈儿处,喷出的热气痒痒的,她的绒毛似乎都立起来一般。
男人凌乱碎发散落在眼尾,像落入人间的黑执事,很久之后他才抬起头。
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片,空调的冷气好似不顶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季窈头顶响起:“没事了。”
江远坐到沙发上,懒洋洋靠在那里,季窈递给他一杯热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