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全当没听见,把他放到卧室的床上,陆施宁想要起来洗漱,原森按着他一边肩膀又把他按回床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陆施宁嘴巴里,开始脱他的衣服。
“做完再洗。”
陆施宁把糖移到腮帮,方便讲话:“之前就想问,为什么总给我糖吃?”
原森一边吻他一边解答:“我又不爱吃甜,是你爱吃……怕你嫌弃我。”
陆施宁不是很能理解。
原森近一步说:“我看你们……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陆施宁哭笑不得:“这是偏见。”
原森“嗯”了一声,“糖不好吃?”
陆施宁想了想回答:“你给的就好吃。”
原森笑起来,揉揉他的头发,接吻时把那块糖卷走咬碎了又俯身继续吻他。
原森一点都不邋遢。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晒得又黑又结实,每天在土里跑土里回,他爷奶半辈子都这么过来,自然不觉有什么。后来搬家到县城,遭同学嫌弃,原森才晓得自己这样是不干净,遇到陆施宁的时候他的那些个坏毛病都改了大半。
可陆施宁太干净了,衣服干净、眼神干净,一看就是被家里人照顾的非常好小孩儿。
原森和他站一块,总觉得自己还要再干净一些才行。陆施宁从没嫌弃过他,倒不如说很乐意和他黏在一块,哥哥长哥哥短,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夜深,静悄悄的,哪怕一丁点响动都会被无限扩大。
卧室里两个人流不少的汗,人影映在窗帘上不住地摇晃,风一吹都是抖的。
早春三月,天还很冷,屋子里却热得厉害。一张床,两人非要贴着睡,灵魂交融在一块,身体的一部分相连,冷热交替,躯体却很暖,暖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