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施宁才得知陈双毅没有参与那次面试评审。
当时两个人已经很熟了。陈双毅眼里含着笑,问他:“你怎么想的?你在那帮人里唱的算很好了,长相也好,咱们社长是出了名的颜控,肯定会留你的。”
“我哪里知道。”陆施宁有些懊恼。他几乎不和人主动打招呼,那些日子里却常常向陈双毅问好。怎么想都是自己亏了。
陆施宁孩子气的举动更引得陈双毅发笑,伸手想揉一揉学弟的脑袋却被躲开了。
陆施宁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包括朋友也保持着最基本的距离。难免让人觉得他有些难以接近,可实际上小孩儿脾气好的不像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社团里有什么事,只要他有空,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
当初看上去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反倒成了最踏实肯干的那位。
陈双毅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施宁在学校酒吧里驻唱,偶尔陈双毅和朋友去喝酒就能看到他。
陆施宁不和其他歌手一样染头发、戴耳钉,上课穿什么衣服来这儿工作也穿什么,头发永远是一种颜色,在灯光映照下变成自然的浅棕。
陈双毅有次邀他喝酒,他拒绝,说:“我不太会喝酒。”
说的是实话。陆施宁不擅长说谎。
“可以尝一下。”陈双毅温声道,“这里的酒度数不会很高。”
陆施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摇摇头,“还是不了,学长。”
陆施宁太乖巧了,两个人已经认识半年多,还是会规规矩矩地叫他学长,不像新来的那帮小子,一口一个“陈哥”、“双毅哥”地叫。
两个人第一次喝酒,也是在这家酒吧里。
那天陆施宁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吧台,陈双毅走过去,他就把捧在手里很久的手机收回口袋里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