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明显一愣,“你知道他家里情况吗?”
“不就是父母离异吗,他妈又唠叨。”大个子说,“其实谁家里都差不多那样。”
不是那样的。陆施宁想反驳,舌尖碰到前齿,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原森什么都不和他讲。
真就把他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哄着、宠着也瞒着。
“原森这人不错,够义气。”大个子又说,“小兄弟啊,你看看情况拉他一把,他和我们都不一样。”
陆施宁咽下最后一个寿司,没有说话。
老板把打包好的一份递给陆施宁,大个子想要付钱,但陆施宁坚持自己来付。
两个人走到门口,大个子还在念叨:“你说你跟我生分什么,原森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他弟就是我弟……”
“我叫陆施宁。”他说,“不是原森的弟弟,我们是邻居,认识快十年了。”
这些都没必要讲,见过两次面不等于还会再见面,可陆施宁还是想说。
陆施宁上了教学楼二楼没有停下,直接往四楼走,在九年级五班停下。
教室里只有原森一个人,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眉头微拧着写习题。
陆施宁把装食物的塑料袋往第一桌一放,发出声响。
原森抬起头,立刻换了一副表情,趴倒在桌上耍无赖:“小鹿,你是想饿死你哥吗?”
“刚刚遇到同学了,聊了几句。”陆施宁撒谎,眼神游移。
原森怀疑地盯他几秒,“真的?遇见哪个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