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校门口时,宋珩正站在那儿等他,手揣在兜里,穿的是一件牛仔夹克外套,金属银色的纽扣在光底下偶尔折射,同周围的大学生无异,他看着辛宛跑过来,伸手按了他的头:“跑什么,又不晚。”
辛宛抬头冲他笑,呼吸不稳:“再不跑过来,怕你等急了。”
“只等了五分钟,”宋珩抬了抬下巴,示意看路对面,“开了家,要吗?”
于是回漱月里的路上,辛宛一直在喝百香果双响炮,中杯半冰,加了珍珠和椰果。回去的路程他精准计算过,走路是一个小时十三分钟,路边的柳树发了芽,他们很少会开车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很多次辛宛都错觉他们并没有分开那两年,他们仍对彼此熟悉,是只要靠近就会得到的感觉。
拿了半路的冰水,手都冻冷了,辛宛把空杯一扔,甩了甩手。
宋珩看见他的动作:“非喝加冰的。”
“热的就没那味了,”辛宛辩驳说,“小伙子哪有喝热的。”
这个路段人少,只能听见车流经过的声音,像水动,宋珩看了眼自己的侧兜:“放进来吧。”辛宛小心地看了四周,这才揣了进去,兜不大,两个男人的手仍是挤了些,温热的。
“哎,”辛宛忍不住笑,“我手都展不开了。”
手指从指缝里穿过,宋珩扣住了他的手:“这样就可以了。”
还是有很强烈的心动的感觉,会有些不适应,明明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辛宛侧目看他:“我之前高中的时候拉你手,你还把我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