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号,宋珩离开西湾,去往几百里之外的地方。
机票上是这么标注时间的,辛宛看着摊在地上的地上的行李箱,想,怎么会这么快。只是离开几天,会尽快回来,这他也知道,但还是觉得难过,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看着宋珩收叠衣服。
“保姆春节那天不过来,冰箱里有速冻,你自己煮着吃。”
辛宛点点头,低眼掐弄着手指上的软肉,那一小块肉都弄红了。
“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宋珩蹲下身,把衣服放到里面,拉上了拉链,窸窣的一声响,“和沈游打电话也可以,他比较近。”
辛宛问他:“什么事能打电话?”
那双眼执拗地看他,说:“想你的时候能打吗?”
“可以和我打,”宋珩说,“但不能和沈游。”
辛宛没忍住笑起来,眼睛也弯了起来,又开始不合时宜地羡慕,羡慕行李箱里的毛衣、牙杯、须后水、剃须刀、袜子。如果他是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他也可以跟着宋珩离开,天天看着他。
“你几号回来啊?”
“还没定。”
“那你回来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辛宛说,“我去接你。”
行李箱没有装很多东西,大多是日常用品,收拾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黑色的行李箱立在墙边的时候,辛宛还是觉得自己要哭了,矫情得要命,这种生离死别的神情让宋珩有些想笑,随意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不是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