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同意让我追你,这也是你说的,你不能耍赖皮,”辛宛有点伤心,摸了摸鼻子,“我就是男的,又不能天天扎俩小辫穿裙子来追你,那不跟变态一样,你看了估计更不喜欢了。”
宋珩:“……不是这个意思。”
这场莫名的诡辩没有进行到结尾,早自习铃响了,宋珩迟到了两分钟,出于对他成绩排名的考量,班主任到底没有怎么训,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围嘈杂地在背书。辛宛迟到了吗?宋珩出神想到这个问题,又不再想了,专心看书上的油墨字。
然而第二天,辛宛还是在校门口等他,捧着那本诗集——这次翻了两页。还是若无其事地搭话,笑得很可爱,离开时给他塞了张纸条,上面是辛宛的字迹,他的字迹像小学生那样规整,还画着一张他的小人简笔画。
写的是几句诗: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头的秋天
我爱你,花楸树
底下有行小字:你见过花楸树吗?
他也没有见过花楸树,后来有手机后,宋珩第一件事是百度花楸树的图片,开满花的,灼红色的花,这让他联想到了辛宛。那张纸条他没扔掉,放在了笔袋里,每次拉开笔袋就能看见花楸树。
“天天这么追,”有次宋珩问他,“你不累吗?”
“不累,我天天看见你高兴着呢,累什么呀,”辛宛想了想,“但我怕你烦,要是回头你觉得烦了,觉得我太打扰你,你就跟我说一声。”
宋珩心里无由来得不高兴,面容都冷了,继续去做题:“说声就不追了?”
“就松一松,不追那么紧了,至少不能让你不开心啊,”辛宛伸手去轻碰他的笔盖,指甲是泛着粉的,很干净,“我第一回 追人呢,才不要这么简单就不干了,我太喜欢你了。”